“你活该做婊子，你活该死全家，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小月怒极，快步走了过去，“你刚才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大清，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活该死全家，活该做婊子。”莫晴鬼吼着向她扑了过来，两人离得太近，中间虽有侍卫阻拦，可这么一来，挣扎推攘间，居然还是碰到了她，她正要向后退去躲闪，莫晴的脚穿过侍卫们的屏障，用力一勾，她被勾翻在地。

其他地方的疼倒是其次，就是觉得腹痛难忍，空气在这一刻静止，即便是莫晴此刻也是傻了眼，方才张牙舞爪的德行早已不复存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小月的丫头，慌乱地大喊：“姑娘见红了，快去找大夫，你们几个还不快去！”

“快扶姑娘回房！”另有一丫头喊道。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了她回房，她疼得直冒冷汗，终于如愿以偿了，只是，心里却欢喜不起来。她看着一路上滴下的猩红，心里不自觉的在抽搐。

体内的液体在不断流出，她知道，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眼角的泪缓缓滑落，她渐渐的没了神智。

醒过来的时候，萧灿已经在房里了，他负手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她睁眼看了看他，便又将头歪了回去，预备接着睡。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愈发地近了，她尽量放松自己，闭着眼睛，佯作睡得极熟。

“别装了。”男人冷冷道。

呵，没了孩子，就换了一副嘴脸，这变脸变得可真快。

她不理会他，此刻，她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

“我叫你别装了！”萧灿这回是吼出来的，一把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榻上捞起，“你得意了，是不是？你称心了，是不是！你可真够狠毒的，你有没有心，有没有！那也是你的孩子呀，你都能下得去手！”

她睁眼看着他，眼角的泪缓缓滑落，笑得凄婉，“我下得去手?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下手的?死全家，做婊子，骂得好，多亏了殿下您的谋划，小月，才会有今天呢。”

他将她放下，却依旧站在原地，脸上依旧如森罗一般可怖，“你是说，你会小产，是莫晴有意陷害?你是无辜的，是受害者？身为一个男人，本王还应该将莫晴捉了来，替你们母子出口气?”

楚小月不语，她侧过脑袋，看着里头，却被他再度揪了起来，“你说呀！”

她冷冷一笑，还是不说话。

“依着你的性子，莫晴在门口闹事，你怎会走到院子里同她照面，甚至站在她的面前，与她生了争执，让她有机会伤害你！她来了也不止这一回，为何你没有身子的时候，尚能在房里忍耐，今儿倒是忍不得了！”萧灿一字一句，如刀子一般刺入她的心，好生精准，好生绝望……

“你都知道了?”她淡淡一笑，“本不想说出来的，看你，那么清楚作甚，简直是自找了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