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并不像收徒，摊手道：“既然你自己不想干了，别赖我啊。”
景文芳一听，连忙装可怜，委屈的说：“哎呀，师傅，你就收下我嘛。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干什么都可以？
林凡承认自己想歪了，尴尬的摸摸鼻子。
“我不会收徒的，大德大威神教穿男不传女。”
“哇，还有性别歧视吗？”
“你能找九个老公吗？”
“能！别说九个，九十个都没问题！”
“……”
林凡觉得没法聊了。
景文芳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骂都骂不走。
林凡无奈，只能任她留下，只要不妨碍自己就行。
“对了，你刚才说那个什么罪犯保外就医，具体怎么回事儿？”
“这个说起来就烦。”
景文芳提起这件事，脸色就有些不好。
江县去年发生了一桩命案，犯罪人钱某追求受害人女儿不成，天天上门骚扰，受害人为了保护女儿，出面警告钱某，双方在争吵中，钱某掏出刀子把受害人捅死了。
钱某因为故意杀人，被判无期徒刑，结果进入还没有一年，就因为立功减为十七年有期徒刑。
然后又因为突发奇病，随时有生命危险，被批准保外就医，送回江县人名医院救治。
林凡皱眉：“有这么巧的事情？不会有猫腻吧？”
“没有。”景文芳摇头：“我们审查过他的档案，完全没有问题，也许是老天瞎了眼吧。”
世上许多事情，就是这么没道理。
林凡只能叹息，问道：“他得了什么病？”
景文芳也不知道，医院没有查出病根，没有犯病的时候，像普通人一样正常，但是一旦犯病，就需要立即抢救。
景文芳一脸恶心：“更让人看不下去的是，人名医院的实习护士，就是受害人女儿，也是钱某追求的女孩儿。”
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林凡觉得有些蹊跷。
“你们都不避讳吗？让他转到其他医院更合适吧。”
“当然想让他转院，可是江县其他的医院，都控制不住他的病情，你说怪不怪？如果转到白云市的医院，我们管控不方便，更加麻烦。”
“额，对那个护士来说，也太残忍了吧。”
林凡对这件事有点儿兴趣，打发了采访的人，回屋给魏国华打电话。
魏国华刚和几名医生会诊，惊喜道：“小林医生，我正想找你呢。我这里有个叫钱江的病人，是个保外就医的罪犯，棘手得很。”
“哈哈，我刚听朋友说了这件事，他是什么个情况？”
“心脏衰竭，供氧不足。”
魏国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症状，接着道：“看着这家伙在小雪勉强晃荡，我真想把他送回牢里去，可惜本事有限，把江县这方面的专家全都找来，还是没有搞清楚病因。”
这时候又有人来找林凡治病。
“我现在手上有点事，空了过来看看。”
“好，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对于这个钱江的情况，林凡心里有些猜测，但是没见到人，还不能下定论。
第二天，林凡用易容术，稍微改变了一下面容。
他现在的名气太大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出来，不易容还真的是寸步难行。
景文芳跟着他，惊叹道：“哇，师傅，你这易容术真是绝了，连声音都变了！如果不是你叫我，我根本认不出你来。”
林凡开着车道：“你更绝，硬是在门口睡了一晚上，我算是服了。”
景文芳眼睛一亮：“这么说，你同意收我为徒了？”
“不可能！”林凡干脆的拒绝，接着道：“你如果愿意，就帮我打打杂，收徒不可能。”
在景文芳听来，打杂就是学徒嘛，学徒就是徒弟嘛，差不多的。
她激动得面红耳赤，尖叫道：“师傅，那你能不能教我这个易容术，太厉害了。”
“这个倒是没问题。”
林凡的易容术，就是化妆而已，除了材料有些特殊，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
至于声音的变化，那是肌肉和声带的运用，景文芳没有修炼过，学不来。
如果没有景文芳跟着，林凡本来想先去看看陈玉婷二人的，但是现在就算了。
直接来到人名医院，找到魏国华。
林凡尊敬的微微鞠躬，用自己的声音道：“魏老，好久不见。”
魏国华愣了一下：“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我都没认出来。”
林凡无奈的耸耸肩。
魏国华明白过，开玩笑道：“现在该叫你小林医生，还是阿木，或者教主？”
林凡干笑：“魏老别埋汰我了，带我去看看那个钱江吧。”
“好。”魏国华走在前面带路，侧头道：“小林医生，你最近可没消停啊。”
他看了一眼景文芳，眼带笑意：“这是赵夫人还是陈夫人，真是英姿飒爽，有着女生罕见干练。”
魏国华认识沈云，也在电视上见过杨灵，但是没见过陈玉婷和赵星舞。
林凡急忙摇手：“咳咳，不是不是！”
景文芳倒是大方，神气的听着胸膛：“我是小林医生唯一的徒弟！”
魏国华确实对林凡几位媳妇很感兴趣，但是完全比不上对林凡衣钵传人的重视，毕竟他最为敬佩的，就是林凡那神乎其技的医术。
“徒弟？”魏国华看景文芳的眼神都变了，羡慕的说：“姑娘可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拜小林为师。”
林凡怕人误会，连忙解释：“魏老你别听她瞎说，我还没同意呢，就是让她跟着开开车什么的。”
魏国华根本没有在意，林凡能让景文亭一路，那就是一种认同了。
他开玩笑的说：“姑娘你可要努力了，小林的传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几人聊着，很快来到住院部。
钱江是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身材有些消瘦，嘴唇左高右低，天生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阴蛰中带着戏谑。
病房中除了钱江之外，还有一个护士。
她手里拿着手术刀，与钱江对峙，好像随时要冲上去，给钱江身上来一下。
魏国华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冲进去，夺过护士的手术刀，厉声道：“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