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作者:无处觅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37

“等我知道后,我差点自杀,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厂,那个厂还是很不错的。”阿芳继续陈述着。

“别提以前了,都过去了,只要现在过得好,就可以了。”我安慰阿芳,但明显用错了词。

“现在过得好吗?不好,我找不到工作,钱也花光了,看到廊招洗头妹,就过来了,后来才知道是做小姐的,但我也无所谓了,一开始我像是在报复男人,但后来就想通了,感觉也没什么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阿芳不再伤心地告诉我。今夜我和阿芳互相倾诉着,有些东西只有说出来,才会感觉快乐。

“走,我请你去酒吧,那里才让人放松,我经常去。”阿芳拉着我,不容拒绝地拉我往外走。我本想问下大姐,但还是没问,大姐肯定不会让我去了。

匆匆关了门,就和阿芳出去了。拦了辆的士,阿芳带我来到了一个繁华的街上,匆匆拉我进了一个看上去很豪华的酒吧。

酒吧里,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转灯在投射着各色光芒,装修豪华的大厅里各色各样的人都在吆五喝六地喝着酒,顺着咨客的带领下,我和阿芳坐在了一个角落里。

大厅的表演台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在唱着外文歌,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舒服。啤酒妹过来问我们喝什么啤酒,阿芳熟练地点了一打嘉士伯,一百三,咨客拿过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罐装的,一百三的确很贵,又买了一些小吃,我和阿芳面对面坐着,喝着啤酒,听着音乐都不说话。

这里的确是个放松的好地方,很多都市白领在这样的晚上都这里放松着自己的神经,和朋友一起,或者和陌生的人在一起喝着,互相骂着,最后醉醺醺地离开。

“你来过这里吗?”阿芳大声地对着我的耳朵说。这里声音很噪杂,说话小声根本听不到。

“没有,哪里来过。”我如实地告诉阿芳。

“你真老土,来,咱们对干。”我和阿芳碰了碰酒杯,一人干了一杯。

“你会摇色子吗?靠,肯定不会,来,姐姐教你。”阿芳把桌上盛着色子的红色杯子倒过来,然后告诉了我玩法。摇色子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也就是两个人的色子都摇了以后,看一下自己的,然后喊出来三个三或者三个五什么的,剩下一个就必须跟着喊或者要是认为对方说的没有这么多,就可以开或者劈,要是打开之后,现说对了,开就是喝半杯,劈就要喝一整杯,错了则是对方喝。这项游戏在酒吧很流行,一是比较容易操作,另外也可以用指头表示你喊的数字,不像北方的在哪里划拳,当然在这样的酒吧里,划拳的喊叫声是听不到的。

和阿芳玩了有几把,基本上都是我输,毕竟我刚知道怎么玩,另外阿芳也的确是个高手,她仿佛知道我手里到底有什么,这在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喊的时候漏了怯,太实在,自己有几个什么,一般都会很快的暴露。

不多久,我们喝了差不多半打了。身旁的桌子上坐着两个男的,两个人亲热地互相抱着,靠,有点丧气,阿芳仿佛没看到一样,也许她已习惯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阿芳和我终于喝完了,酒吧里却丝毫没有打烊的意思,阿芳喝着啤酒,跟着音乐摇晃着,那音乐每一下都像敲打在你的心上,让你颤,不得不跟着节拍跳着,仿佛只有那样你才能融入进去。

我央求阿芳离开,但阿芳明显还没有过瘾,又要了一打啤酒,我没办法,只有陪她。在她的坚强的外表背后,有着无限的痛苦在里面,也许是深圳让阿芳变成了今天的模样,也许不是,但我很明白,阿芳不快乐,至少在她现在的生活让她不快乐。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在这样的晚上,今夜,我的女人,正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着,我仿佛听到了朱雪平欢悦的###声,事实上,在以后我才知道,此刻的朱雪平也和她的老板在香港的酒吧里喝着酒,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我是对朱雪平的担心,而她的老板则完全是为了把朱雪平灌醉,然后占有毫无抵抗的她。事实上,她的老板得逞了。而我却喝得烂醉。

我喝醉从不酒疯,而且能准确地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阿芳也是如此,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今夜的阿芳却把身子软绵绵地靠着我,我拖着有点神志不清的阿芳只好来到了一个宾馆,我不知道阿芳的住处,当然更不可能带回到大姐哪里,不被骂死才怪。如果让大姐知道我和阿芳来到外边喝酒,也###天的我就将被扫地出门。大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虽然她表面上也欢迎阿芳来到她的店里,但她不止一次地对阿芳嗤之以鼻。

宾馆只剩下唯一的房间里,一百五十块,我掏出阿芳给的钱付了帐,拖着阿芳进了房间,把她的鞋子脱下后,就准备离开房间。

阿芳突然清醒了似地拉着我的手,抱着我,吻着我,央求我不要走。阿芳乞求似的目光游离地看着我,让人不能拒绝,她温柔而娴熟的双手在抚摸着我的下部,这感觉让人消沉,我沉迷在阿芳的温柔里。

但她终究只是个妓女,一个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女人,我仿佛看到一个肮脏的肥肥的男人正把一个暴怒的家伙塞进阿芳的身体,而阿芳夸张地叫着。

“不,你睡吧!我走了。”我大喊着。

“不准走。”阿芳还是死命的拉着我。

我用了很大的力推开了阿芳,颓然的阿芳坐在地板上,大声的哭泣着,“你看不起我,但我喜欢你。”

“你喝醉了,咱们刚认识。”我不然忍告诉阿芳,因为她是妓女,我不愿脏了自己的身子,更不愿告诉阿芳,她是如此的让我厌恶。

“你不是男人,妈的!滚!”阿芳对着我,恶狠狠地说着。

我无奈地看看她,也许今夜我应该给她安慰,不管阿芳是不是妓女,她也需要安慰,至少在请我去酒吧时,她是把我当做朋友的,而她从不告人的秘密,也对我说了个遍。

是的,我从内心里是鄙视这样的女人的,固有的道德教育和文化教育让我理应和这样的人之间有一道深深的壕沟,我不能也决不允许自己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