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水镜先生
作者:司马迁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21

八月初三日晚,帝驾至河南县。

皇帝的营帐内,一片欢声笑语。

刘鸿丝毫不掩饰他对郭嘉和戏志才二人的喜爱,当然,在指点这二人的同时,他也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这些都是青年才俊,可塑性极强,他可不希望浪费这些人,或是因为自已一个态度问题而把这些人推到自已的敌对面。

“奉孝,那你就要想想了,所谓的天才是什么,真的有天才吗们假如他有,那么大汉,乃至整个世界,又有多少天才?”刘鸿呵呵的笑着,左手握着一本散着墨香的书籍,右手轻点着众人:“治国需要人才,但绝不能靠着天才,也许在某些时候,天才能挥他不可估量的价值,但天才总就那么一个二个,而且,所有的天才都有那么一个二个的以说,对国家不是那么好的性子。”

“比如,所有的天才都桀傲不逊,因为他能过凡人太多,可是事情是一个群体,天才不可能亲历亲为,所以天才需要别人为他完成他天才般的想,而这时,他的这种性格就很容易让下属产生想了,因为天才瞧不起凡人,很难接受这些人的意见,难以相处,所以天才,往往不能成的做成一件事。”刘鸿站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轻轻的用书拍打着他的后背。

罗便是一个例证。这很容易便形成了一个人才观,治国需要人才,因为天才太少,所以治国所需的只是人才,当然,有天才更好,但决不能让天才直接的号施令,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天才能烹小鲜吗,所以,奉孝你这想可不成。”

“你们都是人才,当然,在某一种情况上来说,还是个天才,可是,你们近前来看看。”刘鸿走到巨大的地图面前,升手对下面一群青年才俊招了招手,唤几人近前而来:“来来来,看看,这是大汉的西北之地的边关地图,你们站在这里面,有什么感觉?”

们很容易产生一种无力感,无控制的感觉,当然,朕想,这里面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便是奉孝了。”刘鸿呵呵一笑,对依然很是乐观的郭嘉赞许的笑笑:“志才呢,孝直呢,永年呢,公渊呢?”

“臣等的确有这想。”众人很是无奈,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有些讶然的郭嘉,齐齐拱手说道。

“很好,奉孝在军事上确实有着不可估量的才华就姑且称之为天份,可是奉孝,如若朕让你来当代替荀彧做个洛阳令(河南尹),奉孝怎么样,这可是九卿之一,怎么奉孝,害怕了?”刘鸿哈哈的指着忙着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拼命擦汗的郭嘉笑道。

“是的,奉孝,你不适合当洛阳令,朕当然也不会让你去当这个,朕可不想朕的洛阳21个县被你搞得乱七八糟,可是这个职位要是让志才,廖立来做,嘿嘿,朕估计,虽然不会比荀文若好,但决不会比文若差。”刘鸿拍了拍戏志才和丑得一埸糊涂的廖立的肩膀,鼓励了一下这二人:“你们二人在军事上比不了奉孝,但却是内政之大才,不比文若差。”

“多谢陛下夸奖,臣一定尽心竭力。”廖立感动得比他的丑脸还一埸糊涂,皇帝的话里把他立在了跟荀彧相同的位置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褒奖,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荀彧是九卿之一,皇帝拿这个来做对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说他们将来也会是九卿之一的意思,这就是嘉许了。

“呵呵,起来吧。”刘鸿扶手虚扶这二人,戏志才会比较淡然一些,相对于廖立来说,刘鸿会更喜欢戏志才,这种喜爱不会比郭嘉少多少,戏志才虽然在军事上的才能没有郭嘉那么有天份,但却极为稳妥谨慎,这才是一代用兵大家的正统路子,而郭嘉善长于出其致胜,攻其不备,跟孙武会很相似,这是天份,不能比的。

“当然,朕只是那么一说,能不能当上九卿之一,还是靠你们努力了。”刘鸿呵呵的在声笑道,看到张松和正有些黯然,他少不得点醒一二句,帝王就是要这样,面面都要俱到,这是帝王必须要的技能:“这是内政,国家说大一点,泛一点,就是二个组成部份,军政军政,一是军事,二是内政,这二个缺一不可,既然是缺一不可,那么他们两个之间必然有一个联系点,朕看现在朝堂之上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就是士人多是瞧不起武人,这种苗头很不好。”

“老子说得好,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不要光看字面的意思,我们深入的却理解这话,很容易就能现,张驰之间,定有一个中间点,这个中间点就是连系文武之道的联系点,这是什么,这就是规则,士人需要武士的保障,没有军事,国家就会任人欺凝的,士人的尊严就无从谈起,武事需要内政的扶持,没有内政,武事也就虚无飘渺了。”刘鸿淡淡的说道,“要论这些,就得靠规矩,就是律令,要不然文武之事就会混乱,要论这些,这里张永年和孝直便是翘楚之才了。”

“所以奉孝你看,人人都有其用处,虽然永年与孝直嗯,打仗比不上你,内政比不上志才与廖立廖公渊,可是其的才华却不同凡响,这个就像南人的桔子到了北地却变成积一般,朕也吃过,那味道,可是酸得不得了。”刘鸿呵呵的捂了捂嘴唇,回想了一下那味道,众人也不禁呵呵大笑,气氛变得极好,张松与正一下子也释怀了心情,跟着大笑了起来。

“你们将来都是朕的肱股之才,将来都是上位者,上位者劳心,劳心者用人,朕今天跟你们谈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什么是用人之道,一句话,如果把南桔北积换一个说,那就是人人都是人才,就看你是不是用对了地方而已。”

“当然,人才都需要磨炼,没有经过磨炼的人才有经历过磨炼,那么那些人才所谓的高屋建瓴很容易变成眼高手低,这是没有经历过磨炼的人才的大忌。”刘鸿拉下了脸:“这里面想必孝直与永年有过体验,是不是觉得有些上级的想太过不切实际,但从表面上看来却很有可行性?”

“正是,微臣等正不解其是何因由,还请陛下解惑。”张松与直对视一眼,双双拱手说道。

“益州刺史刘虞在内政上却是大才,处理与外族的交往上也有些手段,但其是宗室,一出生便身处高位,所以所受到的磨炼不多,有些想便容易脱离实际,字面上看起来,很有可行性,其时不然,一做起来便现困难重重,比如其处理外族的手段,嘿嘿,一味的持柔,不用说,外族过不了多久,必反。”刘鸿冷笑了二声,他不否认刘虞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事实在,在历史上也是如此,但刘虞的很多想很多都源自于圣人之论,很大的程度上脱离了实际。

刘鸿肃了肃表情,语气变得极为的严肃:“所以朕把你们都拉了出来,为什么,就是要让你们去见识见识,去磨炼磨炼,朕希望你们能端正你们的态度,不要日后做出什么事来,让朕也保不得你们。”

人诺了一声,其中尤其是张松正廖立三人,脸色羞红,尴尬异常,他们当初被皇帝拉到这里来,心里可并不是那么乐意,这三人都是文人,而且对军事上也并不那么擅长,都是偏内政的,要不是因为刘鸿把他们都拉到自已身边,有让他们做近臣的想,这三人就末必那么乐意。

“很好,你们能明白朕的苦心就行了。”刘鸿谈然的一笑,盯着营帐门,呵呵一笑:“周老爱卿何是如此惊慌。”

“陛下,四州军事副都督有信前来。”周异脸色一红,他可是有“洛阳风范”的称呼的,风度气度可是不凡,可是今天的信实在是太过重要,他再有风度也风度不起来了。

周异自从皇帝诛杀十常侍之后,就被皇帝从洛阳令升为司隶校尉,官职是降了,可是权力却大了不少,这次皇帝亲征,一直都是在司隶境内,他身为司隶校尉自然是需要陪同的,而且他听说,他的儿子周瑜很得皇帝喜爱,还把他的儿子从桥玄家给拉了出来,带在了身边。

皇帝喜欢年青人这一点朝堂上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想当初贾诩的儿子贾穆不就是拜在皇帝门下的吗,虽然一点是违制的,皇帝当臣子的老师,这叫什么回事嘛,当初周异也曾上表规劝过皇帝,不过最后群臣被皇帝三言二语什么诲人不卷之类的话给绕昏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周异身为皇帝近臣,虽然没有像曹操贾诩那么近,但也是近臣之一了,跟曹操贾诩他们多有交往,后来,也曾见过贾穆,这一见之下,真正的形色大变,一个小小的贾穆,竟然被皇帝陪养成什么了。

难道贾穆是不是贾诩亲生的?他是皇帝的私生子?要不然皇帝怎么尽教他帝王之道!

百思不得其解的周异后来还是从贾诩身上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不得知还好,一得知,他自已就动心了,好歹,他也有儿子呀,而且,跟贾诩一样,也只有一个儿子,更跟贾诩一样,他的儿子可是不凡,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不同于别人的过人才能。

如果他的儿子也能像贾穆一样,那他的儿子将来,也不可限量呀。

“哼哼。”刘鸿看着手上的信,冷哼了二声,也不知道是冷哼那信,还是冷哼那刚刚卷帘进来的卞氏的,皇帝对卞氏不对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刘鸿把信递给郭嘉,手里拿着书,又坐了下来:“看看吧。”

郭嘉接过信纸,眨一看之下,脸色大变,把信传给戏志才等人,人人看了脸色都是变幻万千,比周异还不如,必竟是年青人,还没经过什么历练,就算再有才,惊闻此等大事,还是有些禁不住的。

“心有凶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为上位者应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看你们,个个都如此,成什么体统!”刘鸿啪的一声把书扔在桌案上,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眼晴里却是可以看得出他并没什么愤怒。

“陛下,若夏育跟世家勾挡在一起,那陛下岂不是身闯虎窝?”郭嘉吸了一口气,很快沉静了下来,向刘鸿拱了拱手,话中却出卖了他惊涛骇浪般的心思。

“夏育?呵呵。”刘鸿背着手,走下椅子,慢慢的踱着步,“朕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你信不信?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惊慌的,奉孝你让朕失望了。”

众人心里先是一喜,再是一愣,皇帝为什么那么有自信,难道皇帝还有什么手段不成?

“周爱卿,你来起笔,给夏育写信。”刘鸿微笑着扫视了一眼眼前的众臣,当然,站在后面的婀娜多姿的身影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旨告夏育,,,慢。”

刘鸿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没变,眼神却突然变得凝厉了很多,杀气重重:“果然是他,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

“志才,奉孝,孟德有没有信来。”刘鸿转身对郭嘉问道,虽说没说什么事,但郭嘉却是知道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了一些:“回陛下,曹大人并无信前来。”

了,估计文和也找不到他了,果然是他,嘿嘿,出手不凡呀。”刘鸿冷笑二声说道:“写信给卢植,叫他别大惊小怪的,失了体统。”

“陛下,那这信上所说该怎么办。”周异一愣,他实在不明白,这事这么大,怎么能说卢植是大惊小怪的,于是便轻声的问道。

“有什么怎么办,夏育跟好友的联系,朕还能不准不成,呵呵,随他去。”刘鸿不置可否,走回到椅子上,又拿起了刚刚他扔下的书,极其安静的看了起来,留下这么一群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都走了出去。

“你不走吗?”良久,刘鸿突然说道。

“贱妾留下来待候陛下。”卞氏心里一酸,微微的说道,站立在刘鸿的下手,明亮的烛光映着她美丽的身子,柔和的身段却有些僵直。

“这件事,你怎么看。”刘鸿没有理会卞氏的说,本来,他宫里的待女就很少,一直以来也就那么一二个,其他的全部被他训练成了无间道卖给众位士家大臣了,身边也就留了二个,这次出征这二个待女都被太后卡了下来,好有名义把卞氏塞给了他。

“水镜先生出手果然不凡,若不是陛下点醒,贱妾已然中计了。”卞氏微微一笑,他人如其名,身材极为的玲珑,这一下,整个身段都摇晃了起来,脸前更是波涛汹涌极为的诱人,可是刘鸿的眼晴却好似扫都没扫他一眼,一直盯在书上。

么说。”刘鸿话好似从天边来的般,声音很低,刚好让卞氏能听到。

“水镜先生目的并不是夏都督,却是陛下。”卞氏看了看眼前的斜躺在软握上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很舒缓,明皇色的龙袍映着他深索的身影,眼神飘乎不见,双眉却像冲天的宝剑般深刻。

“水镜先生想来也是知道不可能拉扰到夏育,那水镜先生这么做却是为何。”卞氏微微一笑,两个酒窝甜甜的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极为的诱人:“如若陛下震怒,那夏育是不用说了的,如若陛下无反应,那夏育又怎么说,水镜先生这么一招,不论陛下回不回应,都落了下风了。”

“事情依朕看来还没那么简单。”刘鸿放下了手中的书,端起桌案上的杯子,杯中却是空的,卞氏马上起身,为刘鸿身在添上一杯热茶,“朕怎么应对,并不重要,夏育会不会被士家拉扰,依朕看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徽想干什么。”

“夏都督之事不重要?”卞氏也傻了一下,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有这个心胸说出这句话了,夏育的四州军事总督在这十年里在刘鸿的支持下可是名副其实的统领四州的军事呀,这十年里莫说是世家,就是一州最高军事长官要用兵,也得经过夏育的同意,要不然,一兵都动不到,这样皇帝说不重要?

“夏育之事不用理会,朕想来,夏育不傻,司马徽有没有在朕与夏育之间钉上个钉子育也上就要去当领录尚书了,表面上看来,司马徽是进可取退依旧可攻,事情分化二边,一个是朕能不能顺利的取得这四州兵权,这个很明显,那么接下来,夏育当的可是朕用来对付士家的尖枪的头马徽要是只想到这个的话,那就不值得朕那么关注他了。”刘鸿冷静的说道,语气里极是讽刺。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总觉得,这事可以跟王允之事联系起来,可是朕现在还没有想透。”刘鸿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司马徽行事果然不凡,如果这次朕应对得不好,夏育可能反,如果朕应对得好,夏育还是可能心存芥蒂,打的都是心理落点,虽然高明,效果也很好,但却不是不可看破,这显然就不是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出的招,关健还是在怎么跟王允之事联系起来,朕敢断定,这些事一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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